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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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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冷了,這一天阿染跟鳳梧柒又偷溜出宮了,這一次還帶上了鳳禦曄跟常皓。

“我怎麽覺著這禁衛的檢查越來越隨意了,連車簾都不掀開,直接就放行了。”鳳梧柒一身華服說道。

“直接放行還不好嗎?要是被發現了就會被抓回去了。”鳳禦曄伸了個懶腰說道。

阿染偷笑,因為今天是四舅舅當值啊!她昨天就去求了四舅舅放松檢查,她就不費心喬裝打扮了,直接就可以去玩。

“四皇兄你這是怕許順妃娘娘知道了罰你吧?”鳳梧柒挑眉看著鳳禦曄。

“七皇妹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這是為了咱們能夠好好玩。難得出宮一趟不是嗎?”鳳禦曄一搖折扇說道,一副翩翩風流公子的模樣。

“這天氣越來越冷了,你還拿把扇子呢!不冷嗎?”鳳梧柒嫌棄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鳳禦曄高深莫測道。

鳳梧柒翻了翻白眼:“有什麽不懂的,不就是為了吸引那些小姑娘嗎?”

“才不是,七皇妹你嘴裏說的些什麽話,小心皇後娘娘知道了罰你。”鳳禦曄臉紅了紅反駁道。

鳳梧柒擡眼看了看小小年紀就知慕少艾的四皇兄,繼續開口諷刺著,反正宮裏長大的孩子許多事情都早早的就知道了,沒什麽的。

阿染看著二人鬥嘴,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鳳梧柒再也沒有出言諷刺嫌棄過她,待她與楚辭差不多好。

掀起車簾看著外面人流,阿染疑惑道:“怎麽感覺最近皇城多了不少生人。”

“有嗎?”鳳梧柒也看了看車外,但她出宮的時候太少,沒有阿染熟悉,看不出什麽。

常皓點點頭:“我也發現了,確實多了不少生人,聽他們說話也是外地口音,不是皇城中人。”

“應該跟我們沒多大關系,我們今天還是去廣味樓吃飯嗎?”鳳禦曄對皇城中來沒來生人並不感興趣。

阿染點點頭,滿皇城除了廣味樓的東西她稍微能入口之外就沒一家酒樓她愛吃了。

幾人先到處玩了一圈才去廣味樓吃飯,完了繼續滿皇城亂竄。

皇宮禦書房

一眾大臣們低頭屏息不敢發出聲音,皇帝坐在上首緊捏眉心,都捏出了兩道紅紅的印記。

“自今年開春起,南方就多雨季起了澇災,錯過了最好的播種時機,秋收時也沒收到什麽糧食,現在饑荒四起,災民們又疾病纏身,好多人已經開始向北方遷徙了,眾位愛卿都是國之棟梁,就都沒有解決之法嗎?”

大臣們一個個斂息凝氣不敢說話。

皇帝看著他們就心氣兒不順,直接點名:“左相大人可有何高見?”

楚丞相聞言邁出一步拱手道:“如今雨季已過,秋收時幾乎顆粒未收,南邊局勢已定,災民們饑荒遍地疾病纏身,老臣並無太好的方法,只有那一套老方法,開倉放糧譴醫送藥。”

皇帝頓了頓,這個法子已經用老了不太管用了,可當務之急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先用著,這段時間就再想想其他的辦法。當即揮揮手讓眾人下去安排此事。

禦書房外,眾大臣各自道別回府,曹撫安看了看陰沈沈的天,心中貪念再起,這些年皇帝十分倚重於他,趁著這次澇災他就再大撈一筆。

皇帝看著禦案上一堆奏折心煩意亂,又想起曹撫安那個毒瘤還沒有處理,北慶來使後南邊事件頻起,他忙著處理就還沒來得及動曹撫安,但曹撫安已成他的心腹大患,一日不除他就日日不得安眠。更何況景行還上呈了一封書信,還有一個婢女。那書信是慕淮的字跡,內容是通敵叛國,遞呈給北慶皇帝的。那婢女已經招了,她是多年前曹撫安放在慕淮身邊一枚棋子,本來只是想用來勾引慕淮,引得他做出錯事,不曾想失敗了,曹撫安就讓她繼續待在鎮國將軍府探聽消息,這一次北慶人來本來是打算誣告慕淮的,結果因為阿染的受傷,這封通敵叛國的信就顯得牽強起來,只好讓這個婢女將早早藏在慕淮書房的信封拿回來,結果竟然沒有拿到,還引起來阿染的懷疑,這樣暴露了出來。

傍晚阿染一行人才回宮,二人熟門熟路的去凰儀宮跪下,跪完準備抄書。

“起來吧!回去抄佛經供奉在佛祖面前,替南邊的百姓們祈福。”楚皇後緩步出來說道,免了二人的罰跪。

鳳梧柒與阿染對視一眼,遵命回了長樂宮。

阿染是照例開始睡覺,明日再開始抄佛經。鳳梧柒洗漱完畢,看著夜晚的天空沈思。南邊的局勢真的那麽不好嗎?皇兄這段時間一直在跟父皇商討著南邊的事宜,母後也跟著憂心忡忡。

黑夜中,鳳禦曄帶著常皓小心翼翼的溜進自己的宮殿,看見寢殿中燈火通明,門口還站著許順妃的貼身宮女,心裏咯噔一下,又要挨訓了。

“四皇子跟常少爺回來了。”宮女行禮道,這聲音傳到了裏間,許順妃自然也聽到了,讓鳳禦曄想溜的心都沒了。

鳳禦曄低頭進了寢殿,許順妃正挑著燈芯玩,妝容精致,雖上了年紀依舊風華絕代,不過許順妃封號雖為順,但眉眼間都能看得出來這不是一個溫柔的女人。

“又出去瘋玩了?”許順妃眉眼一擡緩緩說道。

“母妃,整日在這宮中多悶啊!偶爾出去散散心而已嘛!”鳳禦曄笑笑說道。

“平日你胡鬧不愛學習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明日開始,你就給我好好待在流風院,少出門。”許順妃開口說道,聲音悅耳,但語氣不容人拒絕。

可以說皇帝宮中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很聰明的,尤其的妃位以上的女人,個個都有無數的心眼子,前朝後宮息息相關,妃位以上的嬪妃們家世也是不差的,大局大家都看得見不會犯傻,知道太子地位穩固為人端正大方,只要不得罪,日後稱帝自然不會為難這些庶出的皇子公主,眾人也都明白皇帝的意思,不起那些不該起的心思,都好好的過著日子,約束著自己的兒女。所以鳳禦曄不學無術,許順妃也不勒掯他,反正日後做個富貴閑王,不管是常常來宮裏看她還是接了她去府中孝敬都是不錯的。

“母妃你在這兒等兒臣這麽久就為了說這個嗎?兒子知道了,常皓會看好兒臣的。您放心吧!保證好好待在流風院不出去。”鳳禦曄漫不經心道。

許順妃知道自家兒子的脾氣,看了看他身後的常皓,知道這是個穩重懂事的,稍稍放下了些心,不過還是又說了半天的話,讓他聽話自己好省些心。

鳳禦曄聽得連連點頭:“好了母妃,兒子知道了,這麽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許順妃無奈,再厲害的女人對待自己的兒子都是狠不下心來的,只好暫時放過他回宮了。

許順妃的永臨宮離鳳禦曄的流風院很近,宮人提著燈籠替她照著腳下的路。

“父親那裏的消息確實嗎?若真如此,便要早早的稟報陛下才好。”許順妃走在長長宮道上緩聲說道。

“老爺只是發現了些端倪,應該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娘娘不妨還是再等等吧!”陪嫁侍女小心扶著許順妃輕聲說道。

“那本宮就再等等。”許順妃看了看天上的皎皎明月笑了笑,父親說的消息若是真的,那這皇城中的世家又要大洗牌一次了。

這日,天上下起了雨,阿染正在抄著佛經,聽到雨聲走到廊上,看著雨中搖曳的檐上風鈴,發出輕輕的聲音,混雜在雨聲之中。

“小姐你怎麽出來了,下雨了風大。”鎖犀靈犀端著東西回來看見了,靈犀連忙進屋拿了披風替阿染披上。

阿染笑道:“這雨又不大,細細的雨絲。”

“對了,快拿東西收些雨水,咱們釀些鮮花酒,上次的桂花釀就很香,這次再試試別的。”阿染突然想了起來。

“好。”鎖犀應了拿了幾個白瓷瓶出來接著雨水。

阿染站在廊下,玩了半天雨水,直到兩個丫頭催促才不甘願進了屋,嘴裏還抱怨著:“你們兩個現在怎麽這麽啰嗦了啊!我還沒玩夠呢!不會著涼的,哪裏會那麽脆弱啊!”

“小姐你可別任性,前日夜裏你才發了熱就忘了嗎?”鎖犀替阿染整理著抄好的佛經說道。

阿染吐了吐舌頭,那是個意外嘛!

“小姐,這些還是拿去供奉在佛祖面前嗎?”鎖犀收拾好了問道。

阿染點點頭,楚皇後讓她們抄的早就抄完了,不過好像最近皇城局勢不太好,二人被拘在長樂宮無事可做,她也就繼續抄著玩了,順帶練練字,現在她的字雖算不上書法大家,但也是皇城小姐們裏極好的了。

鎖犀拿著佛經走了,靈犀湊了過來說道:“剛剛聽小宮女說今天陛下召見了許多大臣,好像是發生了什麽事啊!小姐你知道嗎?”

阿染彈了彈靈犀的額頭說道:“陛下召見大臣很正常啊!最近南邊事情繁多,又開始下雨了,現在天氣又冷了,百姓們食不果腹又饑寒交迫怕是病更嚴重了。陛下應該是召集大臣們想辦法吧!”

“我覺著不像誒!聽那個小宮女的語氣好像還有其他的事情。”靈犀好奇的猜想。

“咱們管那麽多幹嘛?好好做你的事,這宮裏的事少打聽知道嗎?”阿染搖搖頭說道,她這兩個丫頭鎖犀是中規中矩從不多事,靈犀就是愛玩愛鬧瞎打聽。

“小姐你變了,你不喜歡靈犀了。”靈犀低頭委屈。

“嘻嘻!就不喜歡你了。”阿染做了個鬼臉。

靈犀見狀作勢就要打阿染,阿染一個翻身躲了,二人打鬧了起來。

“靈犀!你怎麽沒大沒小的!”這時候鎖犀送了佛經回來看見了,呵斥著妹妹。

“姐~”靈犀嘟嘴撒嬌,她們跟小姐一起長大,打打玩玩有什麽嘛!

“鎖犀,沒事,你別生氣,我們不玩了。你幫我把針線拿來,我繡會兒荷包。”阿染笑笑打著圓場。

“是。”鎖犀瞪了靈犀一眼進內室拿了針線。

阿染靈犀對視一眼笑個不停,鎖犀一出來她們立馬就止住了笑。

鎖犀無奈撫額,感覺她有兩個妹妹,侍候著兩個小姐。

阿染笑了笑拿過針線靜下心來開始繡荷包,這花樣也是她自己畫的,一簇挺拔青竹,郁郁蔥蔥。繡好了送給哥哥們,她還沒能完成讓每個哥哥都有一個她親手繡的荷包呢!

金碧輝煌的宮殿,因為細雨的濕潤更添了人氣,不那麽遙不可及。長樂宮偏殿的窗戶前,一位絕世美人初現風華,靜靜的坐在窗邊做著繡活,聽著窗外雨打芭蕉的雨聲,雨聲越來越大,雨滴大顆大顆的打在翠綠芭蕉葉上。

禦書房

“嘭!”奏折與賬本狠狠的砸在曹撫安的臉上,他立馬跪下大呼:“陛下冤枉!”

皇帝氣得眼前發黑,他因為南邊的事暫時沒有發落曹撫安,曹撫安竟然還敢得寸進尺,要不是許大人發現得早,不知還會有多少損失,就是現在已經損失了許多。

曹撫安額上汗珠大顆大顆的滑落,冷汗頻起,怎麽辦!心裏不停的想著脫罪之法。

曹撫安被皇帝的捧殺迷了心智,這幾年皇帝一直重用著他,他竟然真的以為自己的皇帝的心腹重臣,所以這次南邊的事宜在提出暫緩方案時他以為皇帝還是會對自己委以重任,就先一步聯系了相關官員準備哄擡物價貪汙災款,事情才進行了一半,不曾想皇帝竟然派了許順妃的父親料理南邊事宜,一直來不及隱藏被抓了個正著。

“冤枉?此時是冤枉,那麽這些呢?”皇帝終於忍不住了,將慕淮多年搜集而來的證據都拿了出來,他不等了,今日就要將這個國之蛀蟲徹底清除。

曹撫安看著那些陳年舊賬,來往信件,癱坐在了地上,一瞬間突然看清了皇帝這些年的寵愛全是障眼法,深知自己的死期將至。

看著這些證據曹撫安再也無法開口說一句話,皇帝冷冷的宣判:“曹撫安貪墨災款,走私販鹽,為禍百姓,抄沒曹家所有財物充公,曹撫安壓入刑部大牢三日後問斬,家中女眷全部充為官奴,男丁流放三千裏!”

曹撫安聽著懲罰,心變得冰涼,皇帝一說完就有禁衛進來脫了他的官服官帽帶走了。

眾大臣噤若寒蟬,曹家在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時候落馬,皇帝的心果然琢磨不透。

皇帝又念了許多人的名字,各自定了罪名懲罰,牽連了許多世家官員,皇城這天怕是要變了。

“陛下聖明!”等皇帝宣布完畢,擬了聖旨下去,眾官員跪地拜到。

曹府

“娘,你看我這條新裙子好看嗎?”曹嘉沁穿了新衣裳美美的轉了一圈問著曹夫人。

“好看好看,我的女兒穿什麽都好看,這滿皇城有幾個能比得上你啊!”曹夫人笑著誇獎道。

曹嘉沁點點頭深以為然,自己穿著這身衣裳去參加宴會一定能夠大放異彩,把那些小姐們都比了下去!突然想起一個稍顯稚嫩的絕世之容,曹嘉沁廣袖一揮面容不快的坐下。

“那個慕染就比我強,沒見皇城第一美人的稱號是她的麽?小小年紀就這般樣子,日後指不定多狐媚呢!”

“這話倒是,那慕染時常都在宮中,也不知會不會勾搭那些龍子鳳孫,不像個女孩模樣。她那爹也是,在陛下面前做著好人,背後總是跟你爹對著幹,一家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曹夫人讚同著女兒的話,更討厭慕淮與自家老爺的對峙關系。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門房連滾帶爬的來報。

“呸!你個下賤東西!說誰不好呢!拉下去打板子!”曹夫人皺眉罵道。

“夫人,是……”門房還待再說話,一道利劍從門外飛了進來,穿過曹夫人和曹嘉沁二人之間。

“啊!啊!”二人嚇得大叫,連忙喊著下人。

夏靖冀背手從門外而進,習武之人耳力極好,他一來就聽到二人正在編排阿染,自然忍不了,劍先出了鞘。

曹夫人見了夏靖冀當即大罵:“夏靖冀你私闖官宅,傷我府人,該當何罪,你信不信我讓我家老爺上呈陛下治你的罪!”

夏靖冀眉眼冷厲取回了劍,冷眼盯著曹夫人,讓她不敢再說一句話。

夏靖冀背後跟著宣旨太監,對此情此景視而不見,大聲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曹撫安貪墨災款,走私販鹽,為禍百姓,抄沒曹家所有財物充公,曹撫安壓入刑部大牢三日後問斬,家中女眷全部充為官奴,男丁流放三千裏!欽此!”

“什……什麽!”曹夫人被嚇得癱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說道:“怎麽……怎麽會這樣?不是早上進宮的時候還好好的嗎?”

“娘!怎麽會這樣啊!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是不是騙我們的?”曹嘉沁大聲問著曹夫人,花容失色,她是體面的官家小姐,皇城第一美人,怎麽能夠去做官奴呢!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曹夫人搖搖頭不敢相信。

“曹夫人……哦!不對,曹氏,接旨吧!”宣旨太監尖細的聲音笑道。

“不……不!你們是騙人的,讓我見老爺!讓我見陛下!”曹夫人失控的抓住宣旨太監的衣袍下擺。

宣旨太監嫌棄的一腳踢開,轉頭對著夏靖冀諂媚說道:“夏統領,請您開始吧!”

夏靖冀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崩潰的曹家母女,擡手吩咐人將曹家上下的人都帶走,曹家所有財物交由戶部處理。

這一天皇城天降暴雨,禁衛身披蓑衣撞開了許多世家的門,皇帝下了數道聖旨,許許多多的人被牽連,這一次皇帝毫不留情,一一下狠手整治。

第二天天色放晴,陽光明媚,正是陰霾後的艷陽天。昨日發生的事情,各家都有耳聞,皇城重新洗牌,現在皇城之中最受寵的三大家分別是楚皇後娘家丞相府,但楚皇後的哥哥長年在外,只一個女兒留在皇城,常常被宣進宮裏,足以見此榮寵。第二是鎮國將軍府慕家,姻親齊國公府寧平候府都很受陛下重視,慕淮又是皇帝伴讀,這幾年委以重任,眼看著就要再度升職,鎮國將軍府嫡長孫女又是皇家唯一嫡公主的伴讀,這般寵愛也是無人能比。第三家便是雲貴妃娘家江家,江家本就是綿延百年的世家大族,枝繁葉茂,江家大爺很受皇帝賞識,江二爺雖沒有長兄爭氣也是不錯的,江大爺的妻子也是大世家的嫡女,明理貴婦,江家上下井井有條。憑借著雲貴妃,江家為人處世無人為難,個個阿諛奉承溜須拍馬。雲貴妃在後宮多年榮寵不衰,一人之下眾人之上,只在楚皇後之下,並且與楚皇後關系不錯,看不出半點爭鋒相對的意味。眾人知道,曹家是在皇城之中徹底消失了,茶餘飯後閑聊幾句也就慢慢忘卻了。

長樂宮偏殿,悅耳的女聲不悅道:“今天明明是晴天,那麽大的太陽,不要穿這麽厚啦!”

“小姐,再怎樣說這天氣已經冷了下來,還是多穿點吧!”鎖犀無奈的聲音。

“靈犀救我呀!你姐姐竟然逼迫主子,我們一起收拾她吧!”隨後一陣打鬧聲傳出。

“呼!”阿染面頰通紅站在院子裏面,通過她跟鎖犀的據理力爭,她穿了一套束袖淡紫色緞裙,一件白色的披風。

“靈犀,我們快跑吧!”阿染拉著靈犀就跑,今日是靈犀陪她去聽學,看到屋內鎖犀氣急敗壞的樣子,阿染笑嘻嘻的跑了。

“你幹嘛呢?大早上跑成這樣?”長樂宮門口,鳳梧柒問道。

“偶爾鍛煉一下身體嘛!”阿染開口就胡說八道。

鳳梧柒無語,平日動都懶得動彈一下的人竟然跟她說鍛煉身體。

“對了,昨日那麽大的雨你怎麽不在宮中,本來下午的時候我還想過來找你聊聊天的,結果你竟然不在。”阿染好奇的問道。

“昨日母後叫我去她宮裏了,畢竟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她囑咐了我一些話,讓我們最近不要胡鬧。”鳳梧柒說道。

“昨天發生什麽事了?”阿染不解問道,她還什麽都不知道的,昨日下雨她沒找到鳳梧柒就自己看書玩,不知道皇城中發生的事情。

鳳梧柒無語,這個阿染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在皇宮這種消息滿天飛的地方竟然還能半點不知事,只好自己將昨天發生的事情細細的講給阿染,並將楚皇後的囑咐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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